第687章 今非昔比

一想到妇科上的那些毛病，宋凝珠的心底升腾出几分绝望。

若是沾染了那些不干净的病症，就算是把皮肉刮干净，那也不一定治得好。

更何况不干净的病总是反反复复，而且还伴随着强烈的骚痒和异臭。

长公主平躺在软榻上，身下垫了一整块白布。

她倒是目光暗沉，没有像之前那般焦灼了，心底恐怕生出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，两只眼睛静静的盯着房梁，什么话都没说。

“霜儿，上前搭把手，把她的衣裙解开。”

宋凝珠长舒一口气，让霜儿跟着过来给自己搭把手。

她许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了，心里还是有几分异样情绪的。

霜儿虽然平日里做的就是那些穿戴的活计，但到底是伺候惯了宋凝珠，看着面色冷傲的长公主，手上有几分发抖。

先前从马车上下来的长公主，身上穿的不过就是素布衣裳，估摸着是为了让太后见着，不要过于伤心，她在外面披了一件相对华丽的外衫。

宋凝珠和霜儿两个人齐齐用力，把她身上的衣服退了一层又一层。

直到汗都下来时，才终于只剩下了一件里衣。

上京虽然比不得番邦严寒，但到底是入了夏的架势，不管怎么来说，也不至于让

她里里外外穿的七八成衣裳。

这也难怪，当时和宋凝珠一同去的宫人大多都没有认出长公主来，看着她面容憔悴，身子倒是宽泛。

“霜儿，只剩下一件里衣了，你先到旁边去站着，这儿就由我来。”

“另外，吩咐外面的丫鬟，多打几盆温水进来。”

隐隐之间，宋凝珠已经闻见了有一丝丝臭气从长公主的身下传来。

为了让霜儿看到留下心理阴影，太过惊慌，也为了让长公主不显得那么局促，宋凝珠只好把霜儿先给支使开。

毕竟，现在医学在发展当中，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奇奇怪怪的病症。

而妇科这一方面，宋凝珠更是了解的透彻，心中清楚长公主这下绝对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病。

而且隔着衣衫都能闻到这股臭气，恐怕现在已经病得不轻了。

宋凝珠的手突然悬在半空中，不知道该如何落下。

她看了一眼长公主，又把自己的双手放进铜盆当中，转而对站在旁边的佩竹嬷嬷讲道。

“麻烦嬷嬷去给我拿一瓶烈酒过来，最好是能够倒在铜盆当中，另外再拿一些干净的白布棉花。”

长公主是个出身娇贵的女子，若使用对待寻常人的方法对待她，恐怕这人早就经受不住了。

想来想

去，宋凝珠只好把这时间拖长，让长公主渐渐放下心神来。

“我先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找人看过病，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，才不会一路赶回上京。”

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，若当真是病入膏肓，倒不如直接讲了，让我死个干净。”